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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這誰想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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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呢!

蝙蝠俠居然就是布魯斯·韋恩, 或者該說,布魯斯·韋恩居然就是蝙蝠俠!

任誰突然發現,自家摸魚成性沒個正形花邊新聞多得讓人覺得他是不是腦子有坑的富二代上司,就是那個每晚都去揍斷罪犯的肋骨熱愛暴力執法儼然已經是恐怖象征的黑暗騎士的時候, 都會感到難以接受的。

要不是自家上司剛剛從□□下面把她搶救了出來, 艾達估計會很不禮貌地認為, 這個人大概是最近閑得發慌, 所以把COSPLAY蝙蝠俠提上了他的極限作死日程吧。

但是布魯斯·韋恩剛才把她從□□下面救出來這件事是真的。

他現在臉上的表情和凱夫拉戰衣下的肌肉都很蝙蝠俠這件事也是真的。

福爾摩斯那句名言實在是說的好——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 剩下的, 不管多難以置信, 那都是事實。

於是艾達也只能承認老板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 沒錯, 布魯斯·韋恩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法外狂徒……啊不,是超級英雄蝙蝠俠。

艾達只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都經受了無比殘酷的洗禮。

但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很多她從前便覺得很微妙的細節便逐漸浮上了水面, 並且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老板熱衷極限運動總是把自己弄傷?暴力執法難免會有意外,畢竟超級英雄這一行玩的就是心跳, 從事高風險活動肯定要付出代價,就連超人那種鋼鐵之軀都三不五時要重傷大破一回, 更何況自家老板還是凡人之軀……呃, 他確實是凡人之軀吧?

“冒昧問一句……”

事實上對正義聯盟的了解只局限於網絡上的只言片語的某人低下頭, 虛心求教。據她所知,超人是鋼鐵之軀氪星之子, 神奇女俠是亞馬遜戰士有著某種神力, 閃電俠能夠跑到光速那麽快……正義聯盟的每一個成員似乎都有某種特別的超能力, 她很想知道……

“你的超能力是什麽?”

而蝙蝠俠平靜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他看起來又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布魯斯·韋恩了。在這一眼之後, 他隨意似的在蝙蝠車的操作鍵上摁了兩下,便抱起雙臂,回過頭,對艾達露出了一個哥譚寶貝所獨有的微笑。

“I'm rich.(鈔能力)”

啊,萬惡的資本主義。

艾達呆呆地仰起頭,看著蝙蝠車的車頂。雖然稱不上豪華,但是她目之所及的一切,每一個零件都透露著“貴”的氣息。

好吧,這個世界上,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一切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嗚嗚嗚她好酸,她酸成檸檬精。

在心裏默默恰了六個檸檬的艾達,已經放棄了去思考這輛蝙蝠車折算一下大概是多少金錢這件事。

就她剛才看到的那個自動駕駛技術和配備的智能管家系統來說,那個專利錢就已經是她幾輩子的工資都買不到的一個天文數字了。

而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

在她抵達蝙蝠洞,看到了蝙蝠俠的車庫之後,艾達才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麽叫“你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買個檸檬樹回來”。

這是車嗎?不,這根本就是鈔票的汪洋大海。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如果不是作為秘書,財報都要經一遍她的手,艾達真的會忍不住站在這裏,對自家老板,韋恩集團的所有人,發出一聲任何一個小市民站在這裏都會發出的靈魂質問——

——老板,咱家企業真的沒有偷|稅|漏|稅嗎_(:з」∠)_?

……

……

……

韋恩集團當然沒有偷|稅|漏|稅。

艾達最終只能將這一切歸結為“有錢人的快樂你真是料想不到”。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就會因為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而對他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誤解了,艾達雖然腦子偶爾會突然一軸,然後死犟到底,但並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絕對幹不出人家剛幫了她,自己就扭頭去汙蔑他人人格的事情。

世上有錢人那麽多,蝙蝠俠卻只有一個。不是每個有鈔能力的人,都會致力於將錢財和自身投入到救助弱者守衛黑暗而不求名利的事業中的。對於艾達來說,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就像是照亮黑夜的一盞明燈——還是燃燒自己作為燭臺的那種。

“我似乎理解過去的我為什麽會那麽做了。”

在韋恩莊園吃早飯的時候,艾達這樣對AI說道。

因為她還有被襲擊的風險,沒人能保證那些人一擊不中就不會準備下一次刺殺——事實上,不管是艾達還是蝙蝠俠都一致認為,對方會在短期內發起第二次襲擊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為了保證艾達的安全,也為了不將其他人牽連進來,布魯斯決定讓她留在安保措施最高的韋恩莊園。

至於工作……大老板都放你假了,別人還能說點啥嗎?

月入兩狗的工作保住了——就算保不住那也沒有命重要啊對吧?——艾達自然也能安心在韋恩莊園住下。每天刷刷游戲看看動漫,偶爾研究一下公司的財報,住在五星酒店都比不得的豪華莊園,每日三餐都有專人準備不用自己費心,這日子簡直快樂悠閑得不得了。

這讓艾達也能暫時忘記有人想要殺她這件事,從先前的生死一線中緩過氣來,甚至有心和AI聊一下那些至今還毫無頭緒的記憶。

“以我的性格來說,如果愛上這種男人,會變成那樣也不奇怪啊。”

艾達喝了一口紅茶,很意外地發現這裏的紅茶甚至比她自己泡得還要更合她的口味心意,在對年老的英國管家誠懇道謝之後,她回過頭來,和AI繼續先前中斷的話題。

“我和他都是性格很強硬的人,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不過多少還殘留了一些。”她擡手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不知道是不是格式化不夠徹底,偶爾也會想起一點以前的事……很久以前,我的朋友就說過,我是那種想做什麽就一定要做到的人,別說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不願意低頭的,怎麽也不願意認輸。她說我的脾氣太壞,以後也不知道還會給自己惹出什麽麻煩……”

說到這裏,艾達微微苦笑了一下。

“我一直覺得她說得不對,現在想想,她說的也許沒錯。”

艾達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性格裏面有非常獨斷專行的一面。那種特質雖然表現得不明顯,甚至被掩蓋在女性化的柔和之下,但是,那種冷酷而專斷的一面,確實銘刻於她的本性之中。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是一類人。”

艾達笑笑,也許正是在失去記憶的現在,她才能跳到旁觀的視角,去分析這段感情。這大約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我們都是那種自我主張很強烈的人。對自己所做的決定堅信不疑,不管多少人勸說,也不管有多少阻礙,都會理所當然走在自己決定好的道路上的人。”

那種生存方式,對於他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很累嗎?很累。會動搖嗎?會動搖。但是說到底,他們誰也沒辦法從自己決定好的道路上撤下來。

不是想不想,是做不做得到。

“所以啊……”

艾達稍微調查了一些蝙蝠俠的資料,以及關於過去的“自己”的事情,就能夠明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如果我那時候認定了那就是唯一對他好的方法,那我就會那麽做。”

艾達又喝了一口紅茶,語氣裏不知不覺帶出了些許覆雜的意味。

“你之前說過,過去的我曾經在覆仇的時候誤殺了一個人,對嗎?”

所謂的愧疚,所謂的負罪感,所謂的痛苦,都是還背負著記憶的人才能感受到的東西,在喪失了那些過往的現在,艾達反而不會再被那些東西蒙上眼睛了。雖然她只是稍微想一想……都覺得快要不能呼吸。

太痛苦了,她想。

而AI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人類就是會被自己的情緒與沖動遮住眼睛的生物,你們只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它淡淡道,“那時候我也告訴過你,他對你的感情並不會因為這樣就消失,但是,你不願意相信。”

“不是不願意相信,而是無法相信吧。”艾達面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不管是稻草人、盧瑟還是小醜……他都不會因為他們的死而拋棄自己的戀人,但是,無辜者不一樣。”

而AI則是淡漠地揭破了她:“不一樣的地方並不在於他會怎麽想你,而是你怎麽看待你自己。你們人類總是這樣,將自己的情緒投射到他人身上,用自己的認知去定義他人的認知,還將這一切看作‘事實’。”

“你說的沒錯。”艾達平靜地喝光了最後一口紅茶,“從那個節點開始,就已經錯位了。”

並不是他不肯原諒她。

而是她自己無法原諒她自己。

並不是他不肯和她在一起。

而是她無法允許這樣的自己再和他在一起。

在那個基礎上,她放棄了兩個人的Happy End,只尋求他一個人能夠得到幸福的途徑。

“生命還真是沈重。多背負一個都會沒有辦法繼續往前走。”艾達輕聲說。

“生死都只是生死而已,生命本身沒有質量,沈重的是人類自己對它的定義。”AI的話語裏不存在任何感情,“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害怕。”

害怕什麽呢?

害怕那個充滿罪惡的自己。害怕看到自己變得像怪物一樣醜惡。害怕被對方拒絕和舍棄。

所以,用那樣決絕的方式,在兩個人之間畫下了界限,並且希望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可以永遠走在界限的那一邊,不要到這邊來。多麽天真而又驕橫的想法。幾乎讓現在的她感到悲哀了。

“不過,他不肯留在界限的那一邊吧。”艾達放下茶杯,靜靜看著窗外的玫瑰花園。

AI的語氣毫無起伏:“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如果他願意留在她安排好的Happy End之路上,他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了。退一萬步說,布魯斯·韋恩要是那種會願意接受別人安排的性格,也就根本不會成為蝙蝠俠了。

“最後會變成格式化的情況一點也不奇怪嘛。”艾達面上苦笑的意味更重了幾分,“在意識到他的幸福裏面根本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時候,就只能放棄了不是嗎?”

如果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人的幸福的話,除了變成這樣,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嘛。

愛會讓人不管有著怎樣的傷口,也不肯放開緊握的手。

也會讓人不管走了多遠的路,也會在最後的瞬間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所謂的愛情,就是這種蠻不講理的東西。

“那麽,你要和他覆合嗎?”AI平靜地問。

“當然不。”

艾達的回答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改變。

“那是擁有他們兩人之間的記憶的我,才能決定的事情。”

作為對於那段過去一知半解的旁觀者,她無權代替當事人作出任何決定。

……

……

……

知道艾達是現實扭曲者,知道她必然會出現在布魯斯·韋恩周圍,能夠弄出這種規模追殺的組織……

蝙蝠俠一開始懷疑過SCP基金會,但他很快便排除了這個判斷。

畢竟SCP基金會的宗旨是控制、收容、保護(Secure、Contain、Protect),而不是破壞毀滅。雖然SCP基金會確實明確表現出對於現實扭曲者的敵意,但是,他們也同樣清楚,艾達是無法被殺死的。

她會一次又一次的活過來,每一次死亡都會賦予她新的身份與能力,而這份能力只會越來越強。

SCP基金會的目的是阻止她成為神,而不是促使她成為神。

在短暫與基金會的特工交涉過之後,蝙蝠俠確認了自己的觀點。

——不是SCP基金會。

當然,他也明確拒絕了對方所提出的將艾達交給他們進行收容保護的提議。

“我會看好她。”他只留下這樣一句簡短的承諾,而後便消失不見。

——我會保護好她。

仿佛是在驗證這句說辭一般,在那之後,總有一個人留在韋恩莊園陪著艾達。

有時候是迪克,有時候是傑森,有時候是達米安,更多的時候,是提姆。

倒不是說提姆比別的孩子擁有更多的空閑,而是因為紅羅賓總是最勞碌的那一個,他習慣了背負最多的工作,連軸轉起來簡直就像自己根本不需要睡眠和食物一樣。

作為最大的那個孩子,迪克是風趣開朗的那一個,這個英俊的男孩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的中央,吸引最多的目光,而他對於這一點很有自覺,並且樂在其中。後來艾達才從和他的談話中知道,他是在馬戲團長大的空中飛人明星,從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怎麽讓觀眾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頗為愉快,一個漂亮的馬戲團小技巧就能很快拉近兩個陌生人的距離,而迪克從來不吝嗇向旁人炫技,不如說,他是那種別人越鼓勵他就越來勁的性格。很快,花式空中拋物技巧已經不能滿足他了,迪克甚至在艾達的海豹拍手中現場給她表演了一個無安全網空中飛人。

……當然,藝高人膽大到直接去勇攀吊燈的迪克迎來了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被凍得一個哆嗦差點真的從吊燈上摔下來。

然後蝙蝠俠的目光就越發凜冽凍人了呢……

達米安則是與迪克截然相反的一個極端。這個壞脾氣的小孩毫不掩飾對於艾達的不屑,幾乎要把“Nobody cares”這行大字掛在自己臉上。而艾達自然也沒有什麽去和討厭自己的小破孩搞好關系的聖母情懷,兩人在韋恩大宅裏基本上就是相互無視的關系。

用現代化的用語來說,這就叫雙向拉黑。

傑森很少回到韋恩莊園,所以他也是最少出現的那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艾達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孩有點避著她。在互相屏蔽一段時間後,艾達實在是困惑得不行,所以把AI揪出來欲問個究竟。

AI言簡意賅地拋出了答案:“他和過去的你關系很好,不知道你是你的情況下,這個反應已經很溫和了。”

艾達:“………………”

好吧,我懂,我坑我自己嘛。

是以,最後在四個小崽子之中……她居然是和芭芭拉·戈登關系最好。

哦,你說芭芭拉·戈登不在四個小崽子之列?

對啊,女孩子不好嗎?是蝙蝠女俠不夠颯還是蝙蝠少女不夠可愛,你居然還能在和可愛的女孩子相處的過程中想著羅賓?

事實上,就連女孩子的交談,也比和人類雄性的交談來得坦白順遂。

在簡單的問候之後,芭芭拉很快便給艾達爆了一個令她意外的料。

“其實我們都很好奇,布魯斯為什麽會直接告訴你他的真實身份。”芭芭拉猶豫了一下,又說,“他真的很信任你。”

對於一個控制狂+疑心病來說,這種犧牲確實大得堪比一個強迫癥睡前不關門,想一想都讓人忍不住要先“嘶”為敬,再補充一句“這就是真愛吧”。

雖然蝙蝠家的人並不知道布魯斯·韋恩為什麽突然愛上了自己的實習秘書,而且還是那種真誠又直白的真愛,但是秉持著對蝙蝠俠的信任,大家都沒有多說什麽(除了達米安),也都對艾達釋放了善意的態度(還是除了達米安)。

不過在韋恩莊園裏,艾達見的最多的還是管家阿爾弗雷德。這位頭發全白的老管家對艾達頗為照顧,大概是因為布魯斯已經很久都沒有交往過的女性了吧。

偶爾,很偶爾的時候,艾達會感到阿爾弗雷德正在用一種了然的目光註視著她。那目光中帶著懷念與親切,艾達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但是鑒於阿爾弗雷德沒有開口,艾達也不好說些什麽。

本著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的態度,艾達經常會幫阿爾弗雷德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計。當然,這位英國老紳士一開始也想要拒絕她,但是艾達祭出了萬能句式中的那句“閑著也是閑著”之後,他便也不再拒絕了。

於是,艾達每天傍晚的時候都會在花園中幫阿爾弗雷德修剪玫瑰。

……

……

……

約翰·康斯坦丁突然出現的時候,艾達正站在花園裏,用一把園藝剪修理著那些開得過於旺盛的玫瑰花。

盛夏的玫瑰開得綿延一片,紅得像是要燒遍每一個角落,銀色的大園藝剪一開一合,每一下都會有濃綠的花梗折斷,顏色各異的花朵也隨之重重落下,在地面上交疊出一片錯亂而繽紛的花色來。阿爾弗雷德在另一邊修剪草坪,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花朵的血味,略帶一絲腥甜的方向。

短腿的柯基狗在艾達腳邊歡快地打轉,撒嬌一樣吐著舌頭,還不住地試圖往她大腿上撲,弄得艾達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時不時停下來,伸手揉一揉這個小撒嬌怪的大腦袋,擼得它不住發出快活的哼哼聲。

而康斯坦丁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因為實在是被小柯基狗纏得太緊,艾達也沒有留意到他是怎麽進來的。

康斯坦丁還穿著他那件老舊的咖啡色風衣,因為洗得太多,已經有點像是卡其色了。這個一天七包煙一度把自己抽出肺癌晚期的老煙槍,似乎因為自己和惡魔訂過契約暫時不會死就變得更浪了,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不知道是多久沒睡了,他略顯凹陷的臉頰上生出了一片短胡茬,讓他看起來越發滄桑了幾分。

“蝙蝠俠讓我來幫你。”他簡短地說了這樣一句。

如果艾達還有記憶的話,她現在大概要腳踩風火輪,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但很可惜,艾達現在沒有記憶,所以她不僅沒有跑,還擱下園藝剪,對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你是……?”

“約翰·康斯坦丁。一個魔法師。”

康斯坦丁用沒抽煙的那只手來和她握手,艾達下意識遞出手去,卻因為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莫名直覺停下了動作。正當她苦思冥想這一閃而過的直覺是什麽的時候,康斯坦丁已經微笑著和她握了握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艾達總覺得,在和她握手之後,康斯坦丁的微笑又擴大了一些。

“蝙蝠俠讓我來保護你,免得你被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帶走。”

康斯坦丁的煙癮實在是大,就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抽完了一支煙,他低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新香煙,撕開包裝紙,抽了一根叼在嘴裏,卻沒有直接抽,而是瞇起眼睛看著她。

“蝙蝠俠在和SCP基金會那邊交涉。”他平靜的說,“雖然那些家夥也不算多好吧,不過這一次針對你的不是他們。是GOC的人。”

“SCP?GOC?”

“全球超自然聯盟,和SCP那些以控制、收容、保護(Secure、Contain、Protect)為宗旨的家夥不同,他們的方式更粗暴直接,傾向於直接毀滅那些超自然現象。”

魔法師的嘴角諷刺般歪斜了。

“像你這種現實扭曲者,就是他們一定要消滅的目標。”

“現實扭曲者?”

艾達只覺得自己體會到了那種月球小白初次登月時候的迷茫,這一堆一堆的設定都是啥啊……我怎麽有聽沒有懂啊……少點術語不好嗎!?

康斯坦丁簡要地介紹了一下現實扭曲者究竟是什麽,艾達聽著聽著,嘴角便抽搐起來。

好吧……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不是什麽勞什子現實扭曲者……但她也覺得自己被盯上實在是不冤。

想想看吧,她背後還站著那麽大一AI呢……

一想到這裏,艾達就更加想要嘆氣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不過……

那絲微妙的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艾達回憶了一下正義聯盟的設置,有些奇怪地歪了歪頭。

“我還以為來的會是超人。”

“拜托,誰會把一個現實扭曲者放在超人身邊?”康斯坦丁笑了起來,“他連毒藤女那種程度的精神控制都抵抗不了。我們可不會把核|彈放在火堆旁,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是嗎?

不對勁的直覺越來越強烈,艾達總覺得這個場景,甚至眼前的這個人,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微妙在。她雖然說不清楚,卻始終覺得如鯁在喉。

似乎是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麽吧。康斯坦丁忽然發出一聲嘆息。

“真遺憾,我本來不想對你這樣的女士這麽粗暴的。”

艾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猛地握緊了手裏的園藝剪。

康斯坦丁突然出手,放倒了從背後試圖鉗制住他的紅羅賓。

“抱歉,我沒法留著一個新生的‘神’不管。”他沒什麽誠意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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